流氓犯临刑的午后(三)
“唉,早点成个亲么。”有人说。
我吃了一惊,觉得声音就在眼前,抬眼,却不见说话人,只见视野的边缘,有一架竹梯靠在粗大的树干上。我的视线顺着竹梯往上移,竹梯的上端,有个戴蓝帽子的驼背小老头,正在卸架在树杈上的大喇叭。
“唉,早点成个亲么。”驼背小老头又说。
竹梯咯吱咯吱摇晃着。老头一只手扶着竹梯,一只手拎着喇叭,吃力地往下移。喇叭的重量使他的背更见驼了。方才就是这只喇叭,就是这...
“唉,早点成个亲么。”有人说。
我吃了一惊,觉得声音就在眼前,抬眼,却不见说话人,只见视野的边缘,有一架竹梯靠在粗大的树干上。我的视线顺着竹梯往上移,竹梯的上端,有个戴蓝帽子的驼背小老头,正在卸架在树杈上的大喇叭。
“唉,早点成个亲么。”驼背小老头又说。
竹梯咯吱咯吱摇晃着。老头一只手扶着竹梯,一只手拎着喇叭,吃力地往下移。喇叭的重量使他的背更见驼了。方才就是这只喇叭,就是这...
有人挨着我坐下了。我抬眼一看,对方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,穿着皱巴巴的浅灰色西服,廉价的横条纹羊毛衫。他像是自言自语,又像是对我说:
“枪毙人了。”
我权当是跟我搭讪,便接了句:
“枪毙什么人?”
“是个流氓犯。”
我不大相信这么兴师动众,就只枪毙一个。以前开宣判大会,一般都要枪毙好几个。有一年严打,一次就枪毙十几个。
“就一个?”
“前几天还说是三个呢,不知怎么了...
朱也旷
人在无所事事时,对于任何看热闹的机会,都是不会放过的。将近春节的一个下午,我便逮着了这样一个机会。
事情还得追溯到昨天,我在逛街时无意听到一句:明天下午开宣判大会。说话人是一个骑摩托车的小伙子。小伙子戴着红色头盔,一只脚撑地,对一个国字脸的中年汉子最后说了这么一句,就一溜烟地开着摩托车走了。这句没头没脑的话,一般人是不会上心的。起初我也是这样的。走了十几步,这话又在我的耳边回响了...
朱也旷
电影《色,戒》公映后引发了巨大的争议。对于一部有艺术追求的作品,通常是个好现象,甚至就是成功的标志。例如侯孝贤的《童年往事》在台湾上演后,就曾出现过激烈的争论,依照朱天文的说法,是到了“爱之欲其生,恶之欲其死”的地步。但《色,戒》的情形却有所不同。
《色,戒》最大的艺术败笔是,导致主人公发生逆转的场次缺乏足够的说服力。尽管电影的前半部分给人以期待,这个缺陷却是决定性的,也是无法弥...
朱也旷
文学的殿堂里住着许多安静的死人,他们生前并没有住在那儿;殿堂里也有许多热闹的活人,他们整天在那里吵吵嚷嚷,为了争得一个不朽的位置而相互攻讦,大打出手,但一旦他们死去,几乎将全部被扫地出门。——这一由前人所描述的文学景观至今一再重复出现着。所以,当雅努施抱着一堆新出版的书兴冲冲地来找卡夫卡时,卡夫卡习惯性地抿了抿嘴说:“你何苦读这种昙花一现的东西?大多数现代书籍只不过是对当下的闪烁炫目的反映。这点光芒很快就会熄灭……时新的东西都是短暂的,今天是美好的,明天就显得可笑,这就是文学的道路。”